月份:2021年8月
在洗了一个澡之后,叶枫便和胡蝶一起来到了客厅,和家里的人告别。↖頂↖点↖小↖说,
听到叶枫刚刚回来,就要离开,叶枫的家人本来是不愿意的。
但听到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还是胡蝶的事情,他们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和家人说了一声之后,叶枫便带着胡蝶,离开了别墅。
因为赶时间,所以叶枫直接带着胡蝶,开启御雷飞行,快速的朝着封印所在的区域飞去。
之前叶枫去过一次,所以知道是在什么位置。
看到叶枫飞得这么快,胡蝶有些害怕,连忙将叶枫给紧紧的抱住。
甚至,因为抱得太紧,她整个人都挂在了叶枫的身上。
看到胡蝶的举动,叶枫连忙将胡蝶给抱住,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没见,胡蝶又长漂亮了不少,让叶枫心动不已。
要不是因为事情太着急的话,他肯定将胡蝶已经给那啥了。
不过,等事情解决了之后,胡蝶应该也跑不掉,到时候叶枫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回来。
叶枫非常的速度还算快,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便来到了封印所在的区域。
因为胡蝶是守护者,所以她有开启的方法。
在胡蝶启动了法决之后,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
随着大洞的出现,一条楼梯缓缓的形成,逐渐的通向了地底。
在楼梯出现之后,叶枫便和胡蝶一起,走了下去。
地底还是那么的黑,两人不得不借助手电,才能够看得清楚。
在地底,还是有许多之前的那种被强化过的动物。虽然他们之前清理过一次,但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繁殖起来了。
之前他们清理的时候,还比较的困难。但是,现在他们清理起来,显得非常的轻松。
的确,现在叶枫和胡蝶,都已经晋级到了准圣最强的状态,要是连这些都收拾不了,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特别是叶枫,在使用了绝杀剑之后,杀这些怪物,就犹如切萝卜一样的简单。
很快,这些怪物部都被他们给清理干净。
虽然这些怪物的体内,还蕴含一定的能量,能够被叶枫的吞天神功所吸收。
但现在这么微弱的能量,叶枫根本就看不上眼。而且,就算吸收了,对他的作用也会非常的小。
在除掉了这些怪物之后,叶枫便和胡蝶,一起修复起了封印。
外面的一些封印都好修复,随着修复的深入,修复起来就越来越困难。
虽然非常的困难,但叶枫和胡蝶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在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是彻底承受不住了。
虽然还能继续下去,但这样做,迟早会见他们的身体给累垮。为了安起见,叶枫并不建议这样做。
在叶枫的劝说之下,两人这才进入了混沌空间内休息。
在混沌空间之内,就算休息十多个小时,外面也就过去几分钟而已。
几分钟的时间,外面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大事,叶枫觉得他们完没有必要这么的紧张。
在进入混沌空间之后,叶枫看向胡蝶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有些累,但叶枫还是忘记不了,那件事情。
所以,在一进入混沌空间之后,叶枫便准备实施。
“讨厌。”看到叶枫猴急的样子,胡蝶娇嗔了一声,将叶枫一把推开了。
“澡都没洗,慌什么呀。”看到胡蝶的动作,叶枫还以为胡蝶要拒绝自己,显得有些郁闷。不过,随后胡蝶的话语,让他眼前一亮,再次有了精神。
“那我们一起洗。”听到胡蝶的话语之后,叶枫一把将胡蝶给抱住,笑嘻嘻的示意道。
胡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算是默认了。
看到胡蝶的反应,叶枫兴奋的将胡蝶抱进了自己的私人领域。
在混沌空间之内,有一些区域,是任何人都进不去的,只有叶枫能够进去。
这里,不仅有布置得非常好的温泉,而且环境非常的优雅,很适合在这里,做那样的事情。
来到这里之后,叶枫抱着胡蝶,进入了温泉之内。
在这样的温泉内,洗鸳鸯浴,简直是美翻了。
在叶枫不老实的挑逗之下,胡蝶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和叶枫纠缠在了一起。
再加上,胡蝶确实是想叶枫了,所以两人便一发不可收拾……。
十多个小时之后,叶枫带着胡蝶,出了混沌空间,快速的修复起了封印。
这十多个小时,胡蝶只睡了6个多小时,其他的时间,被叶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不过,就算只睡了6个多小时,她也觉得精神非常的好。
人在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之后,的确能睡得非常香,这并不奇怪。
两人施展胡蝶家族的秘法,在修复封印上,非常的得心应手。在睡了一觉之后,修复的速度有了很大的提升。
不过,在越来越接近主封印之后,两人修复的速度,便明显降了下来。
不仅是速度降了下来,而且他们也感觉越来越难受,修复一个封印,会消耗大量的精力。
这让两人根本就吃不消,这么高强度的修复,简直快要了他们的老命。
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叶枫在修复了一个封印之后,便带着胡蝶进入了混沌空间之内。
本来胡蝶还不愿意,但被叶枫强行的拉了进去。
这么不要命的修复,迟早会出事,叶枫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进入了混沌空间之后,叶枫给胡蝶准备了一顿大餐。累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应该犒劳犒劳胡蝶了。
饱餐了一顿之后,叶枫便和胡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美觉。
胡蝶嘴上说不要休息,但其实也非常的累了。所以,在倒下的一瞬间,她便快速的进入了梦乡。
看到她辛苦的样子,叶枫一脸心疼的将她给抱住,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叶枫还好,不算太累。但胡蝶一个女孩子,这样修复封印,可真是苦了她了。
要是时间来得及,叶枫一定不让胡蝶插手,自己一个人就将事情给做了,免得胡蝶会这么的辛苦。但,时间实在是太急了,他不能这样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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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纸包,半晌后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无助。
许久,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低低的说道,“谢谢。”
顾云冬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吧。”
小姑娘细细的擦掉眼角的泪,拍了拍脸,随即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后,这才捧着纸包起身走进了屋子。
顾云冬顺着窗户往里面看,就见她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床边。
古玉文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这么一会儿又醒过来了。
小姑娘将纸包打开,拿了一块喂给她吃,“娘,这是顾姐姐说京城买来的糕点,尝尝,和小时候吃的是不是一样的。听说可好吃了,……”
这可能,是她娘最后一次吃到家乡的味道,以后都没机会了。
古玉文垂了垂眸,咬了一口,笑道,“嗯,和小时候一样,真好吃,也尝尝。”
其实她哪里还记得小时候吃的糕点是什么味道,早就想不起来了。
但面前的这个,真的,真的很好吃,临死之前能吃上一块,也算是一种满足吧。
她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笑容变得灿烂了起来。
顾云冬在外边看了片刻,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没多久,罗绮又出来了。
顾云冬对她说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之前埋肉的地方?”
“好。”罗绮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乖乖的点头,领着她走出了院门。
她带着顾云冬来到之前埋肉的那个山坡下,重新挖开了土。
“顾姐姐,看这些肉做什么?”
顾云冬从包里面拿出银针来,在肉上面试了试。
没一会儿,银针就变黑了。
罗绮抿了抿唇,就要将土重新埋上,“她果然也想害死我们。”
顾云冬拧紧了眉头,这个姜氏……真的有病。
她阻止罗绮埋土的动作,把那些肉部拿了出来,连带着周边的土一块用布袋子装上,包好带走。
这肉有毒,土埋得也不深,很容易就被狗给刨出来,到时候可能不止狗吃了。这岛上生活困苦的人不知道多少,有些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若是看到了肉,说不定也会馋的偷偷吃掉。
顾云冬和罗绮说了,后者恍然大悟,有些后怕的呼出一口气,“我都没想到,幸好顾姐姐把肉给拿出来了。”
顾云冬收拾好布袋子,便起身往回走。
“先回去照顾娘吧,明日我再过来看们。我还得去古家一趟,看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罗绮和顾云冬道别,便赶紧回了家,她想多陪陪娘亲。
顾云冬则往古家走去,这会儿的古家门口已经围了大半的人,对着里头指指点点的。
顾云冬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往里面走,进了院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旁边的邵青远。
她赶紧挪了过去,小声的问道,“怎么样了?”
“古家人原本要打死姜氏的,邻居听到动静去叫了管着这一片的官兵过来。”
顾云冬抬起头,果真见到院子里还有两个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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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惶恐的开始跪拜,嘴里念念有词,请求海神原谅。
初筝站在灌木里,正好可以挡住她的身形,也可以看见外面的场景。
庄平也跪在一旁,在岛上长大的人,他不敢不跪。
可是……
庄平忍不住往初筝身上瞄,她之前问过海神庙,现在海神像就不见了……
“姑娘,这件事不会是做的吧?”庄平大着胆子问。
“海神像多重?”初筝理直气壮的:“我搬个尸体都要叫,觉得我能一个人把海神像弄走?”
庄平:“……”
好像是有些道理。
那海神像又大又重,一个人怎么可能弄走,肯定是他想多了。
–
海神庙。
大岛主脸色难看的看着放海神像的石台,上面用血写了字。
——血祭,半月一次,每次半盅,怒散,神像归。
下面还有一排小字,是生辰八字。
“大哥,这好像是秀秀的生辰八字。”三岛主皱眉。
大岛主刚才只注意那排大字,没有注意下面的,此时三岛主一说,他看过去,心底咯噔一下。
大岛主声音提高:“老三,这什么意思?”
秀秀的生辰八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意思啊?
三岛主:“血祭……半月一次……应该是让秀秀……血祭。”
如果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那就是这个意思。
“这……”大岛主脸色难看,紧张的问:“老三确定吗??”
三岛主点点头。
“秀秀……为什么要秀秀??这是不是弄错了?海神……”
大岛主大概是想说什么脏话,可是顾及海神,并没有说出来。
秀秀是他唯一的女儿,平日里吹点风他都紧张。
现在竟然要让秀秀来血祭?
这怎么行!
大岛主拉着三岛主说悄悄话:“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搞的?”
三岛主虽然也这么怀疑过,可是转念想想说不过去。
打扫的人在他们祭拜的前一天过来,当时海神像都还在。今天一大早他们就上来了,也就是说一夜之间将那尊海神像弄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海上行走的人,多多少少会遇见一些奇怪,无法解释的事,所以他们其实更相信鬼神之说。
如果他们不按着这个做,会发生什么?
大岛主咬着牙:“难道真的要让秀秀……”
三岛主看向海神庙里的其他人,大家都看见了那些字。
就算有人不知道秀秀的生辰八字,可是到时候查起来,最后还是得……
初筝没有继续看,按照大岛主对叶秀秀的在乎程度,估计不会那么听话。
所以半个月后她得搞一出怒海滔天的戏码,得回去养精蓄锐。
–
半月期限倒数第二天。
“人都送上去了,能不能行啊?”庄平妻子和庄平一起回来:“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海神大人要是不保佑我们了怎么办?”
庄平申请有点晦涩,没有接妻子的话,他往初筝那边看。
她之前特意问叶秀秀的生辰八字,结果海神庙里就出现了……
庄平打消的疑虑又回来了。
庄平妻子继续说:“周家那奴隶也是可怜,不过要是海神能回来,也算是……”
“说什么?”
庄平妻子吓一跳,磕磕绊绊的:“我……我说要是海神能回来…”
“前面那句。”
庄平妻子弱弱的道:“周家的那奴隶也是可怜?”
“哪个奴隶?”
“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没有名字吧……就是一直被周峰欺负的那个……哎,我跟说了也不认识……”
初筝:“……”为什么好人卡会和叶秀秀生辰八字一致?
步轻和叶秀秀同时出生,生辰八字自然是一样的。
初筝压根没有想过这一点……
完球了!
初筝气势汹汹的起身:“人在哪儿?”
庄平妻子:“海……神庙。”
初筝离开后,庄平妻子拉着自家丈夫:“她怎么了……好吓人。”
庄平:“我去看看,照顾好小宝。”
–
海神庙不远处还有很多人跪着,正在祈求海神回来。
靠近海神庙附近没什么人,不过门口有人把守。
殿门大开,初筝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殿内,少年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手腕垂在身侧,包了一层纱,隐隐约约透出了血迹。
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初筝冷静的看两眼少年,面色平静得瞧不出任何怒色。
殿内除了步轻,还有大岛主和三岛主,四周分布着几个海盗,将整个海神庙守得密不透风。
“大岛主,看!”
突然有海盗惊慌的指着放着血的台子,只见少年有字缓缓浮现。
大岛主和三岛主一惊,同时往那边过去,目不转睛的看着台子上出现的字。
“少……女……之……血……”
大岛主念出这几个字,脸上说不出的惊恐。
“哗啦……”
瓷碗突然掉在地上,不少血迹飞溅到两人衣摆处。
“海神发怒了!”不知道是谁吼一嗓子,殿内的人惶恐的跪下。
大岛主和三岛主虽没有跪,却也是弯下了腰。
刚才没有任何人,那瓷碗是自己掉下去碎的,除了海神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大岛主心都凉了半截。
本以为找到一个生辰八字一致的,还是个奴隶……谁知道海神不要。
岛上找不出第三个来,那就只有他的秀秀……
“是什么人?”外面突然一声呵斥,接着就是一个人从外面飞进来,砸在地上,一声沉闷的响动,
殿内的人还在海神发怒的惊惶中,突然出现变故,慢半拍的看出去。
少女踏过门槛,从光芒中缓缓走来,明明纤细的身影,此时却无限的高大起来。
步轻回过头,看见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是!”大岛主瞳孔紧缩:“给我抓住她!”
找了那么久没找到,都以为她已经死在哪里的药人,现在竟然出现了。
大岛主下了令,还跪在地上的海盗们各自看看,下一秒同时起身,去抓初筝。
少女站在那儿,眉眼间冷意如霜,冲过去的人,在她眼里就像是被放慢了动作,不需要忌惮。
在那几个人靠近的瞬间,她微微抬手一挥,几个人同时飞出去。
方志强拿出纸看着,见过纸上面写着的内容之后,方志强再次勃然大怒。
纸上面大概写的内容就是王亚欣是他的老婆,并且生了一个儿子。王亚欣是律师,越来越有名,然后开了律师事务所,赚了钱了,然后就遇见了送快递的方志强,见到方志强长的好,就与方志强给勾搭上了,方志强因为王亚欣有钱,主动勾引王亚欣,然后被王亚欣给包养,给王亚欣当小白脸,每天伺候王亚欣。之后,王亚欣与他离婚,与方志强结婚,给方志强钱,让方志强开公司。大概就是这些内容,只不过上面的用词更加的难听。在下面,又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是王亚欣与薛凯两个人在床上抱着嘟着嘴拍的。虽然照片只有两个人的头,并没有涉及有没有穿衣服这一块,但是两个人抱着躺在床上,这已经说明一切了。
看着这张纸,方志强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凭着这张纸,就把他方志强所有的面子都给毁了。
本来大家都只是以为他方志强老婆偷人戴绿帽子而已,结果一转眼,现在他方志强就变成了一个小白脸,靠奉承伺候一个女人才有的今天。
方志强一身不吭,拿过几张纸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之后,方志强坐在那,直接拿过手机拨打了王亚欣的手机号码。
“喂,志强,怎么了?”王亚欣才刚刚走进事务所。
“你知道薛凯的住址吗?或者是他公司的地址。”方志强强忍着怒火。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亚欣奇怪地问着。
“你别问那么多,你告诉我他的地址就行了!”方志强愤怒地道。
王亚欣吓了一跳,方志强从未对她发过火,也从未对她这么说过话。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住在哪。”王亚欣说着。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每个周末都在一起,你连他住在哪在哪上班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些什么。”方志强怒不可遏地直接挂断了电话,怒气冲冲地坐在那,差点又把手机给摔了。
想了想,方志强拿起手机直接又给光头打了个电话。
“光头,帮我干一件事,这个周末,你在我家门口等着,等一辆路虎车,然后你给我跟踪这辆车,给我查清楚开这辆车的人住在哪,在哪上班这些,我家地址我到时候发给你,你给我提前做好准备。至于调查清楚之后干些什么,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方志强吩咐完光头之后,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报警也对这个薛凯没多大的用,不就是造谣嘛,最多就是拘留,薛凯自己是律师,对于这些肯定是清楚了,但是这个仇他方志强一定得报,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即使有犯法的可能,他也要做。他要整的这个薛凯从此以后不敢再做。
王亚欣接过方志强的电话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方志强今天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不明不白地这么说了她一顿,以前从未有过。她心里也很不舒服,很生气。
而就在她在办公室里面坐了没多久,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电话是刘艳打过来的。
王亚欣有些惊讶,刘艳是方志强的好朋友,她与刘艳见面的次数也够多了,刘艳也去她们家做过两次客,两人也互留了号码,但是却从没有私下联系过,见面都是与方志强一起,王亚欣不知道刘艳忽然之间找自己干嘛。
王亚欣接过电话,笑着道:“喂,刘艳。”
“亚欣,你在上班吗?”
“是啊,上班不久,你……有什么事吗?”王亚欣问道。
“有时间没有?一起出来喝个咖啡吧,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一说,可能……对于你们俩来说挺重要的一些事。”刘艳犹豫了一下道。
王亚欣愣住了,想起了方志强前面忽然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一下觉得,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想都没想,便道:“好,我请你,你在哪?我开车过去找你。”
“你来我们公司这边吧,xxx路这边的这家咖啡厅,你开车会方便一点。”刘艳道。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到了再联系。”王亚欣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站了起来,提着包对助理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这些事情暂时搁在这,另外,与李总联系,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让他今天上午先别过来了,具体时间我再跟他联系。”
王亚欣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包走了出去。
当王亚欣走进了刘艳所说的咖啡厅的时候,刘艳已经一个人坐在那喝着一杯咖啡了,显然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刘艳,路上堵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王亚欣坐在了刘艳对面道。
“还好,我也刚到不久。”刘艳笑着。
王亚欣招手,点了一杯咖啡,与刘艳两个人对立而坐。
“刘艳,是不是志强最近出了什么事?”王亚欣问着。
“你为什么这么问?”刘艳好奇道。
“我也是猜的,你找我,肯定是因为志强的事,另外,他今天给我打电话,无缘无故跟我发了好大的火。我想,肯定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了,他这是第一次对我发火。”王亚欣实话实说着。
“是的,的确是出事,但是,有事的不是他,这个事其实是你引起的。”刘艳说着。
“是?我?”王亚欣有些惊讶。
刘艳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张纸递给了王亚欣,说道:“你好好看看吧,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刘艳递给王亚欣的正是方志强今天早上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张纸掉在了地上,后来被刘艳给没收了,她看过之后觉得自己有必要来找找王亚欣,得让王亚欣知道这件事,因为她替方志强在鸣不平。
“这是哪来的?”王亚欣在看过了纸上的内容之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冷冷地问着刘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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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康虎神色中现出几分尴尬,摸了摸鼻子道:“我原本是打算追上去教训他们一番的,毕竟孙氏害人却没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孙氏回了孙家的绸缎庄后不多时,他们一行三人又一同乘车出了城。我好奇之下追上去,谁知不等我出手,他们便遇上了山贼,将他们一行人都给劫走了。”
楚君澜禁不住诧异的瞠目:“遇上山贼?”
太平盛世的,天子脚下能遇上这类事,运气着实奇差无比。
袁康虎道:“的确是,我跟上去看了看,发现是二王山的人将人劫了去,我便放心的回来了。”
“怎么说?”楚君澜好奇。
“三小姐可能不知道。这二王山倒不似寻常山寨一般劫掠财物的,他们劫了人上去,是要帮着他们做各种活计的,纺纱织布、开山种地、养殖畜牧之类无一不做,孙氏一家上了山,有干不完活要做。我想了想,她那样的人,去山上操练一番,知道知道人间疾苦受到教训,比杀了她还要好一些。”
楚君澜一时愕然,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三小姐,您打算救人?”袁康虎见楚君澜沉默不语,试探着问。
楚君澜紧了紧领口,脸颊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袁叔,我素来不是个善良人。她曾放火想烧死我,如今我没杀她便已是仁慈了。”
袁康虎也笑着点头:“是,我也觉得,三小姐没直接杀了她已是仁慈了。”
二人说话时,楚华庭撩起了正屋的深蓝色细棉布暖帘,雪白热气从屋内扑了出来。
“要说话进屋来说吧,也不怕冷着?”
“大哥。”楚君澜吐了下舌头,与袁康虎一起进了正屋。
楚华庭将自己的黄铜暖手炉给楚君澜抱着,又倒了两碗热茶给二人。
三人围着炭盆坐下,袁康虎将方才所见所闻又细细的告诉了楚华庭。
楚华庭垂眸看着炭盆中烧成霜白的炭块,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道:“罢了,便随他们去吧。”
楚君澜双手捂着暖手炉,热流自手心和双腿暖遍身,不由舒适的笑眯了眼睛。
“你笑什么?”楚华庭看她慵懒的猫儿似的,禁不住想笑着打趣她,“莫不是我没说去救人,你才开心的?”
“大哥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不盼着人好的女魔头似的。”
楚君澜白了他一眼,心情很好的道:“大哥这样的转变很好,至少等我出门后不必担忧大哥太善良会被人欺负了去。”
楚华庭听的一阵汗颜,想到从前种种,又有些懊悔,曾经他到底有多无用,才让自己的妹妹产生这样的想法?
楚君澜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见楚华庭这般神色,便知道他是多想了,笑着道:“大哥,善良又不是什么缺点。只是不要愚善便是了。将来我去了王府,这个家里怕是要你自己支撑起来。父亲没有进项,府里又有这么多人要养活,只怕艰难的日子还在后头。”
楚华庭安抚的笑笑:“你只管过好你与世子的日子便是,家里这些事自有我呢。”
楚君澜其实并不放心,但随着新年将至,她觉得她与萧煦的婚期应该拖不下多久了。
少了孙姨娘的楚家,似乎又少了一些烟火气,除了苏姨娘和楚佩珊外,似乎并没有人觉得十分开怀。
楚云娇在房里关了好几日,偶然一次遇见,楚云娇也不似从前那般巴结着,而是绕的远远的,楚君澜对此并不在意,只管做自己该做的事,又遣散了一些仆婢——既没的开源就只好节流。
然而楚君澜不在意,却有人在意。
楚才良留心让人注意着楚君澜这几日的动静,越是见她并不过问楚云娇和楚华云的事,心里就越是打鼓。
楚君澜的性子到底如何,楚才良到现在也没摸透,说她狠毒,她偏能为王氏送上断头饭,可说她仁慈,她杀伐果断手段狠毒的又让他无法忘怀。
楚才良如今丢了官职,生母与弟弟对他又是那样态度,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三个小妾,一个不知给他戴了多少年的绿帽,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一个又背后下药纵火,狠毒的让他想起就一阵恶寒。
他的嫡子嫡女与自己离了心,原本疼爱的楚梦莹和楚华章成了奴籍,再没有什么未来可以指望,如今唯一一个跟他一条心的儿子,只剩下楚华云了。
可是,楚君澜对待孙氏一房不上不下的态度,让他很怀疑她会不会因他放走了孙氏,转而对楚云娇和楚华云下手。
楚云娇是个丫头,也便罢了,楚华云可是他的儿子!小老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却不能不在乎。
思前想后,楚才良想到了一个两其美的办法。
这日午后,楚君澜才听了管事的嬷嬷来回话,外头就传来紫嫣脆生生的行礼声:“老爷。”
“嗯。”
浅绿夹竹暖帘一撩,楚才良披着件毛领子大氅抄着手低头进来,抬眸看来,先露出个慈爱的笑容。
“澜姐儿。”
“父亲来了,”楚君澜笑着起身相迎,“快请坐。”将自己坐的位置让了出来,又将包帕子的黄铜暖手炉塞给楚才良。
“外头风雪交加的,父亲有什么话叫个人来吩咐便是了,自己走一趟,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楚才良心里熨帖的很,笑容越发慈爱:“为父有事与你说。”
“是。父亲请吩咐。”楚君澜恭敬颔首。
楚才良见她眉目舒展,并无不快,这才小心翼翼道:“是这样,这些日子为父也想了很多,云哥儿如今十三了,也不小了,为父冷眼旁观着,他是个榆木脑子,于读书上着实没有多少天赋,倒是偷懒耍滑有许多小聪明。再这么下去,怕是人都给耽搁了,为父动了一些关系送云哥儿去投军,如此也好在军中磨炼磨炼意志,说不得将来他也就成了。”
楚才良仔细观察着楚君澜的神色,似是怕她反对,非要将楚华云留在家里折磨.
楚君澜脑子转得快,立即明白了楚才良的意图,心下不由冷嘲一声,看来自己的狠毒已给楚才良留下心理阴影了。
“父亲已想好了吗?六弟也不想走仕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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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白小飞面带傲色的点了点头。
有了大哥的出马,这采花贼,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没有见识过,根本就不会知道大哥陈少现在的厉害。
要说最惊讶的当然是白小飞了。
以前跟陈少在一起的时候,陈少并不会打架。
可现在,简直了!
甚至白小飞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军区的那位传说,都不会是陈少现在的对手。
“还真是他?”
胡慧敏跟沈君文都是不由得苦笑摇摇头。
“白队,不会再跟我们开玩笑吧?是,我们知道,陈歌以前身世显赫,而作为金陵的大少,肯定跟这位曾经的陈少玩的很好,但是要知道,我们此次追捕的人王猛,他不但为人狡猾,更是手段毒辣身手高强,现在跟我说,请来的帮手是陈歌?”
胡慧敏真的服气了。
在电话里,挺白小飞的语气很激动,十拿九稳,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把军区的那个传说请来了呢。
可没想到,居然是他。
“胡队,这就不清楚了,有我哥在,放心这个王猛,今日再难逃脱!”
白小飞急忙解释说。
而也正是这时。
几人的对讲机同时响起。
“目标已出现,迅速拦截!完毕!”
“收到!”
几人整装待发。
而已经有不少民*赶到,迅速铺设拦路带!
胡慧敏更是满脸的严谨,对着陈歌摇头道:“凶手很凶残,站远一点!”
随后,便是带人朝着南街冲去。
陈歌眼中并没有什么波澜。
至于被胡慧敏看得起看不起也没什么所谓的。
毕竟自己今天只是来帮兄弟的忙。
陈歌抬头朝着公路看去。
果不其然,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疯了似的在公路上疾驰,后面则是有很多*车在追赶。
而这辆帕萨特的车技很好。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依靠车技数次摆脱了*车的堵截。
朝着南街口这边急速行驶而来。
因为这条南街,两边都是矮平的山体,活动范围不大,只要能够在这里堵住,那王猛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胡慧敏屏住了呼吸。
沈君文也严峻以待。
“该死的,真是麻烦啊!”
而开车的王猛,自然也看到了前面的拦路带。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
现在毫无退路,唯有硬闯。
“放了我们,求求!”
而车内的两个美貌女孩被捆绑住了手脚,其中一个正吓得哭泣。
她手里的相机,更是掉在了车内。
“别吵了别吵了,真是烦死了!再不闭嘴,老子宰了!”
王猛冷喝道。
他三十多岁,脸上有着一道道的疤痕,一说起话来,十分的狰狞。
而被他一喝,车内女孩还真就不说话了。
王猛见环境安静了,才正视前方。
嘴角掀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靠条破带子就想拦住我,简直是做梦!”
他大笑。
马上就要冲过去了。
猛然间,王猛忽然往左打了方向盘。
车子直接撞上了一旁的山体。
那一瞬间,方向盘迅速回转。
嗡!
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能把人的耳膜震碎。
但却是看到,整辆车一下凌空飞去。
径直越过了拦路带,朝着南面迅速疾驰。
沈君文傻眼了,胡慧敏也傻眼了,这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把他赶到这里,又让他给跑了?
而陈歌却是看着那人,嘴角不由得掀起了一抹笑意。
有点意思了。
道路旁,此刻正有一辆摩的。
“小飞,借车一用!”
谈话间有一哥们扔过来钥匙,陈歌拿到手里。
摩托迅速启动,箭一样的飞冲而去。
抓捕行动仍然再继续。
胡慧敏她们迅速做出调整,展开了第二步计划,在后面仍然紧追王猛不舍。
陈歌却是骑着摩托,夹在在了两者中间。
“臭小子,车技这么好!”
王猛透过后视镜看到陈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愤懑骂道。
而车上的两个女生,看到后面正在追赶的人,也是瞪大了眼睛。
“是他!”
一个女生吞了口唾沫道。
“楠楠,是摔坏我们相机的那个人!”
女生忙道。
不错,这两个女生不是旁人,正是姚圆圆跟沈楠。
说起来真是倒霉透顶了今天。
本来嘛,高高兴兴的要跟舍友拍一些合影的。
多开心呀!
可是呢,先是被这个不长眼的男生把相机给她们摔坏了,还让沈楠赔进去了两千块钱。
这够晦气了。
然后又去了德克士,准备吃点东西,下午再去拍照。
却又被这个男生跟王鹏干扰了沈楠的心情。
大家离开之后,便是直接去了北巷那边准备拍照。
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察的抓捕行动,这个逃犯二话不说就抓走了沈楠跟自己。
力气大的很,迅速抢了一辆车,把两人塞进了车里,又逃到一个地方,还把两人捆绑起来。
到了现在,姚圆圆跟沈楠已经吓坏了,她们不知道这个贼人要把两人带到哪里去!
特别是想到了某些电影上面的情节,两人作为人质,最后被逃犯给……
不敢想了,吓死了!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跟恐惧之中。
但现在,这个男生骑着车已经追了上来,让姚圆圆跟沈楠同时升起了希望。
“小子,跟我玩,还嫩点!”
王猛嘴里骂着。
此刻却朝着后面的摩托车看了一眼。
结果吓了一跳。
“卧槽?人呢?”
就看到摩托车正惯性朝着前面冲着,但是车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就一眨眼的功夫。
砰!
这时,王猛就听到车顶传来了一声巨响。
整个车篷,都是瞬间被下压了下来。
人在车上?
王猛抬头一看天窗,果然看到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混蛋!死吧!”
王猛猛打方向盘,想把陈歌甩下去。
但是,陈歌犹如盘松入定,怎么甩都不会动一下。
抬头看到前面,好像是一家幼儿园了。
陈歌知道,不能在耍他了,如果出了危险就得不偿失。
当下,两手齐动。
一只手抓住了驾驶舱门把手,一只手直接打破了天窗。
砰砰!
驾驶舱车门,直接被陈歌生生的拉下来,扔到了一旁。
“卧槽,见鬼了!”
凉风嗖嗖的吹进来,吹的王猛脸都变形了。
王猛惊骇的瞪大眼睛。
而同时,手刹被陈歌一把拉住。
哧!!!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车内的两个女生朝着前面撞去。
车子在撞上一棵大树之前,也猛地刹住了。
安全气囊摊开,王猛被撞得七荤八素。
“见鬼!见鬼!”
王猛恐怖大喊。
而也正是这一幕,正好被后面追赶的胡慧敏她们看得一清二楚。
胡慧敏吞了口唾沫,嘴巴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歌……
恭贤王闻言,觉得有理的点头,默认了谢淑云的说法,“那什么时候动手?”
谢淑云挑眉,眸闪过冷芒,“两天后是泽儿的丧礼,那日定会有不少人前来吊丧,到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帝尊算有心包庇,也没办法。。:。所以,丧礼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听到这话,恭贤王赞同的颔首,“好,照你说的办!这次本王非扒苏陌凉一层皮不可!”
————————
恭贤王府一发出讣告,关于恭贤世子遇难的消息很快在暗域之城传开。
时间如梭,转眼到了吊丧的日子。
几乎暗域之城里的所有家族都来了,连帝尊,君青染和君月夜都很给面子的到了现场,当然苏陌凉身为君颢苍的妃子,夫君都来了,她自然没有回避的道理,所以也跟在了身边。
他们一行人走进王府,万众瞩目,在场的众人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恭贤王看到他们驾到,悲伤的表情透着极大的感‘激’,立马迎前接驾,“帝尊,长公主和平襄王亲自前来,实在有心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少泽好歹也是君家的人,他突然遇难,本王也深感痛心,岂有不来的道理。”
平襄王赶紧伸手扶起恭贤王。
说来,恭贤王是他的长辈,平襄王打心眼里尊敬他。
长公主看到恭贤王面容憔悴,心有不忍,安慰道,“世事无常,生死难料,恭贤王节哀顺变才是啊。”
君青染是看着君少泽长大的,虽然前段时间闹得不愉快,但如今听到他的死讯还是很伤怀。
恭贤王有气无力的福了福身子,“多谢长公主关怀。”
“好了,今天你不要多礼了,好好送泽儿最后一程吧。”他已经够伤心了,君青染也不忍心用礼数规矩去约束他。
这时候,站在恭贤王身旁,穿着蓝‘色’锦衣的青年男子,赶紧冲着帝尊三人行礼:“浩宇见过帝尊,平襄王,长公主。”
帝尊,君青染和君月夜闻言,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纷纷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身。
沉默了许久的君颢苍打量着青年男子,好的问了一句,“本尊听说,王爷把乡下养病的小儿子给接回了府,难道这位是吗?”
恭贤王闻言,苦笑着点头介绍,“是的,这位是微臣的庶子君浩宇。如今泽儿走了,微臣剩下宇儿一个儿子了,实在不忍心让他在乡下受苦,所以把他接了回来,让他好好送送他哥。”
长公主听了,心里隐隐作痛,感同身受的点头,表示理解。
而站在君颢苍身边的苏陌凉听了,深深看了一眼这位庶子,发现此人五官‘精’致,眉清目秀,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倒是跟恭贤王有七八成的相似。
只是此人不爱说话,表情腼腆,是个内向的‘性’子,若要跟君少泽,无论是在气势还是气质,都是差远了。
也难怪,恭贤王喜欢器宇轩昂的君少泽,而不喜欢这个唯唯诺诺的庶子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这位庶子是青楼‘女’子所生,生来被人瞧不起,所以从小到大有些自卑,再加父亲的厌恶,更是让他抬不起头,过得战战兢兢。
没有得到关爱,也没有得到‘精’心的培养,自然要君少泽逊‘色’不少。
当初,苏陌凉让王锋调查的时候,也了解了下这位早被人遗忘的庶子,清楚恭贤王对此人的态度,前两天听到他被突然接回王府,苏陌凉便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这次前来早有准备。
恭贤王得到体谅,面装作感‘激’的样子,冲着身边的君浩宇吩咐道,“你带着帝尊,长公主,平襄王到灵堂吊唁。”
话落,恭贤王轻轻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君颢苍身边的苏陌凉,‘阴’冷的目光像是匕首般拂过她的面颊。
苏陌凉感受到他诡异的注视,心里早有了数,镇定的对他‘阴’鸷的双眸,回他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恭贤王见此,神‘色’变得更加难堪。
而此时的君浩宇已经照着吩咐,恭敬伸手,为他们引路了。
苏陌凉见此,也快速从恭贤王身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跟了去。
当她经过君浩宇的时候,脚下忽然绊了一跤,身子一斜,朝着君浩宇的身倒去。
君浩宇没料到这一出,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两人撞在一起,苏陌凉才免去了摔倒的危险,赶紧离开他的身体,面‘色’尴尬的抱歉:“昨日感了风寒,身子不适,让君公子见笑了。”
君浩宇是个内敛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便继续朝前引路。
苏陌凉见此,‘唇’角缓缓咧出一个莫名的笑意,而后随他走进了灵堂。
灵堂里,四周挂着白布,桌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最前方摆着一具空棺材,里边用君少泽平日里的衣服代替,棺材跟前一个火盆噼里啪啦燃烧着纸钱。
吊唁的人,看到帝尊等人进来,都是自动让出位置,退到了一边,有的吊唁完了,则是直接走出了灵堂,回到了外边的席位。
苏陌凉吊唁完,刚要走出去,这时候身侧忽然走来一个婢‘女’,冲着她低语道,“苏姑娘,侧妃娘娘有请。”
苏陌凉愣了一下后,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颢苍。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需任何语言,便已经心领神会。
苏陌凉见此,冲着身侧的婢‘女’轻轻点头,“好,你往前带路吧。”
很快,婢‘女’便是带着苏陌凉去了后院,因为前院办丧事儿,宾客都汇聚在前院吊丧,所有奴才婢‘女’都到前院伺候了,后院也显得冷清许多,这一路过来,几乎没什么人。
眼看着要到前方的翠馨苑了,谁知道旁侧忽然冲来一个婢‘女’,一下子撞了苏陌凉。
婢‘女’没料到会撞到人,吓得张牙舞爪的,一不小心打掉了苏陌凉头的簪子。
簪子落到地,摔掉了面的珍珠,婢‘女’见了,惊恐失‘色’的下跪磕头,“苏姑娘饶命,苏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苏陌凉听到这话,微微挑眉,眸底闪过一丝‘精’光,冷淡道,“起来吧,不过是一只簪子罢了,既然坏了,丢了便是。”
婢‘女’闻言,如‘蒙’大赦的磕了几个响头,感‘激’的说道,“谢苏姑娘不杀之恩。”
苏陌凉瞥了她一眼,朝身边引路的婢‘女’知会一声,“我们走吧。”
“皇上传召,又来礼部寻人,途中还碰上了杜尘澜,才想起今日是恩荣宴,我二人闲谈了一会儿,将将才各自离去。正好外头好似出了什么事,有官差正在搜寻。下官听闻大人在这儿,于是便来了这里。”
万煜铭说得简单明了,已经说明了大致的来意,但也解了杜尘澜的围。
“世子是说,刚才你一直与杜尘澜在一起你们闲谈了多久”
李洪光的目光在杜尘澜和万煜铭身上打转,这哪里是来寻他的分明是为了给杜尘澜作证来了。
“这似乎”万煜铭歪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了杜尘澜。
杜尘澜嗤之以鼻,这厮的演技可真够差的。平日里狂放不羁的模样,这会儿却这么听话,问什么答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明白,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应该有半个多时辰不太记得了,下官与杜尘澜是熟识,之前也一直很欣赏他的学识。正巧最近被父王责骂不学无术,于是便捧了书读上了几本,这不遇着了状元郎,自然要前去讨教解惑了。”
万煜铭说得不以为然,却让李洪光的脸色比之前差了不少。若是杜尘澜不是凶手,那到底谁是
原本杜尘澜最可疑,但如今有了万煜铭作证,杜尘澜就洗清了嫌疑,他的打算落了空。即便不知万煜铭所言真假,可他也别无其他选择。
难道他要质疑万煜铭的话他自认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若是闹去皇上那里,他也占不了上峰。
杜尘澜无语,这借口找得也很烂,但这样的话,也确实让人反驳不得。
王进有些着急,若是此次再让杜尘澜逃脱,对方有了警觉,那再想动手或算计,那就难办了。
“大人可状元郎的嫌疑太大,若是人证只有一人,那”
不等李洪光呵斥,万煜铭率先沉下脸。他看着王进的眼中满是讥讽,不过是个指挥佥事。平日里若非他怕麻烦,又不在乎那些个三瓜俩枣的,这些人能得这么多好处
便对下属有些宽容,也不是对方能得寸进尺的借口。
他微眯着眼,难道是自己平日里太过懒散,便给了他们好欺负的错觉
“王进,你的意思是说,本官也有嫌疑,与杜尘澜同流合污了”万煜铭冷笑道。
杜尘澜张了张嘴,想说同流合污不是这么用的,他哪里污了
王进顿时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容,“瞧大人说得哪里话卑职还敢质疑您这不是他实在可疑吗卑职怕将嫌犯放走,这才想着谨慎些。”
“王大人,学生只不过是去如厕,现在也已经有了人证,您还觉得学生可疑不知何处可疑说起来也是可笑,学生到现在也不明发生了何事,这般隐秘,而大人又毫无根据怀疑学生,若非偶遇世子爷,岂非跳进郡水河都洗不清了”
这位王大人对他有成见,不是杜尘澜的错觉。不管是为了交差,还是为了陷害他,杜尘澜回去之后必定一查到底。
“王大人整件事的始末,就是学生如厕之后,本打算原路返回,谁想半路去迷了路,耽误了不一会儿。之后便碰上了世子爷,又耽误了半个多时辰。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学生以为,那名突然失踪的宫女,有些嫌疑。学生从恭房出来,还碰上了两名公公,之后再与那宫女离开之后,一个不慎,叫那宫女没了踪影。”
杜尘澜将整件事真真假假地说了一通,反正这些人没当场抓住他,便不能定他的罪。
“可是那名宫女出了什么意外”杜尘澜故意装作试探地问道。
“此事不是你该问的”李洪光打断了杜尘澜的话,语气生硬地说道。
“既然此事与学生有了牵扯,那学生便应该有知情权呐之前王大人口口声声说学生是嫌犯,但此刻学生连发生了何事都不知。”
“的确这不言明,却要拿人,未免太过儿戏。杜尘澜不日便要上任,若是谁起了心思要诬蔑他,必定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此事非同小可。”
首辅大人将在场之人都打量了一遍,让众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大人下官倒是有个主意,不但能洗清杜尘澜的嫌疑,还能助大人一臂之力。”万煜铭突然笑了起来,随后将目光转向杜尘澜。
杜尘澜皱眉,他可不想掺和进这事儿。即便要揪出幕后之人,那也是私下里进行,明面上他不想掺和。
此事关乎到皇家颜面,知道此事之人,必定得不到皇上的好脸色。即便抓到了凶手,也只会暗地里处置了,不但得不到好处,还有可能被皇上迁怒。
“哦是什么法子说来听听”李洪光立刻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让杜尘澜协助您去处理此事了。”万煜铭负手而立,隽秀的眉眼在日光下变得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却异常夺目。
李洪光转身看向杜尘澜,他用怀疑的目光将杜尘澜打量了一番,此人能做什么
一个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的读书人,还能破案不成他本打算去和皇上求情,让大理寺介入,可这般未免显得他太无能,便觉得还是再等等,或许会有转机。
“大人,学生不了解内情,若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就不献丑了。”杜尘澜瞪了万煜铭一眼,眼中满含警告。
即便他能猜到凶手背后的主使,难道还能将那人抓起来不成
若是暗卫动的手,他去哪里抓人反正此事他不干,有了万煜铭作证,他并不难脱身。
“不过试上一试,或许就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万煜铭并未将杜尘澜的不悦看在眼里,依旧提议道。
李洪光倒是动了心,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还真就帮上忙了呢事后让杜尘澜闭嘴,谅杜尘澜也不敢宣扬出去。
“大人,万万不可您忘了,皇上说,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王进立刻阻拦,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诶多一人少一人又何妨如他敢胡言乱语,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李洪光说完,便朝着首辅大人行了一礼,“下官想借杜尘澜一用。”
“法会?”皇上有一瞬间的怔楞,随后才想起说的是圣母。
“孝敏太后可是身子不适?传过太医了吗?”他将手上的朱笔放下,一脸的关心。
“传过太医了,太医诊断,或许是这段时日孝敏太后娘娘忧思过甚的缘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就梦到先帝了吗?”周绵叹息了一声,脸上满是感慨,心中却不以为然。
他是宫里的老人了,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他就在东宫当差。孝敏太后与先帝,那还真没什么情分。
或许当年孝敏太后在怀有龙子之前,先帝与她的确有几分情谊在,可宫里的美人儿何其多?
纵然当年先帝将孝敏太后打入冷宫之时,的确为此伤怀了许久,但不过才一年,先帝就对长相艳丽的蒋妃宠爱有加。帝王本就薄幸,后宫佳丽三千,如何会对一人情有独钟?
即便孝敏太后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美人总会迟暮,女子最美好的那几年早就过了。
孝敏太后入了冷宫之后,除了先帝驾崩,皇上登基和大婚之日,便再也没出过芳华殿了。不过关入冷宫一年多,先帝怕是也早就忘了这婉嫔了。
如今来了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让周绵有些猜不透了。
皇上冷了半晌,这才想起父皇的即日就要到了,就在五月十七。
“原来是到父皇的忌日了!”他喃喃地道。
“摆驾芳华殿!”皇上回过神来,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决定去探望。
涂着丹寇的纤纤素手捏着茶碗下的碗碟,艳丽的红唇抿了一口清透的茶水。半晌后才放下,她不禁回味着毛尖带着苦涩后的甘甜。
“娘娘!昨儿芳华殿的那位,听说折腾了一整夜。”杨嬷嬷入了内殿,对查太后禀报道。
查太后不免一愣,随后便冷笑道:“倒是显得她多重情重义似的,先帝的忌日也不是只她一人记得,非得要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杨嬷嬷不语,那位也是太后,这等冷嘲热讽的话,也不是她这个下人能说的。
“据说是昨晚梦见了先帝,一直在梦魇,今日醒来便觉得身子匮乏,精神不济。派人去了御书房外,说是请皇上恩准,明日去珞叶寺请住持开法会。”
“她梦见皇上?别是心虚了吧?当年的真相如何,与她肯定脱不开关系。她如今无所事事,可不就想着这些事儿吗?”查太后脸上尽是鄙夷,这婉嫔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若非今日对方突然闹这一出,她还真就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当年她不是没想过去母留子,但当时皇上已经六岁,有些知事了,不好太过明目张胆,免得皇上日后知晓,要对她产生怨愤。
后来她找到机会要动手时,偏偏婉嫔得罪了陈贵妃,被先帝打入了冷宫。这么一来,她倒也不急着动手了。
不过,在先帝驾崩前,她却意外得知了一件事,让她十分意外。
没想到她竟发现廖氏与摄政王有私情,当年摄政王想夺皇位,却被廖氏阻拦。不得不说,那狐媚子惯会装得一副可怜相,惹男人怜惜。摄政王也是个蠢的,竟然就此放弃了皇位。
当时她还未发现怀有遗腹子,有人助皇上登基,她自然乐见其成。于是,也没想过要揭露此事,甚至认为只要摄政王相助,对皇上掌控朝堂十分有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这世事常常难以预料,谁能想到她怀了遗腹子呢?
之后她再想动手,却是不能了。多少人都盯着她,她一动手,皇上绝对不会放过她,非得给她来个鱼死网破不可。她还有蕴儿,怎可冒这么大的险?
反正如今摄政王与廖氏也闹翻了,廖氏无权无势,便不足为惧。且日后若是蕴儿能荣登大宝,还怕收拾不了廖氏?
这样的人会思念先帝?当真是可笑。
“皇上可是应下了?”查太后将目光从茶碗上离开,阖眼靠向椅背,轻声问道。
“皇上摆驾去了芳华殿,这会儿还未回御书房。”杨嬷嬷恭敬地回道。
查太后深吸一口气,再次冷笑道:“他倒是孝顺,廖氏有一丝不痛快,他都要去探望,对本宫却不上心。每日来请安都是敷衍了事,一多说便以批阅奏折为由,要回御书房去。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待他再好,也无法换来真心。”
“您不是有楚王吗?楚王对您孝顺恭敬有加,皇上他有些不善言辞。”
杨嬷嬷这其实是将这二人放在一起比较,楚王性还年少,性子活泼,嘴甜会哄人。而皇上已过而立之年,自然性子沉稳,颇有威严,便是关心也只是问候几句,叫了太医过来号脉罢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大家都明白。
说到楚王,查太后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容。不过也只是高兴了一瞬,便又沉了脸。
“皇上待宫中两位太后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如今是连面上都懒得维持了。还好哀家有个亲儿子依靠,否则皇上这样没良心的,哀家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到底是不懂得感恩,当年他登基之时,本宫为他筹谋了多少?如今觉得自己坐稳了皇位,眼中哪里还有哀家?”
查太后心中十分不满,但也明白她与皇上早已经是相互算计,还未撕破脸罢了。
“娘娘!孝敏太后去了珞叶寺为先帝开法会,那咱们呢?若是咱们没动静,朝中不知又会有还什么传言。”
“自然是要有表示的,既然她要开法会,那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去珞叶寺给先帝、给朝廷祈福吧!”查太后勾起唇角,也不知这贱人要起什么幺蛾子,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的。
“等皇帝回了,你派人去通禀,就说哀家要与妹妹一起给先帝祈福。两宫太后去珞叶寺祈福,不更是一段佳话吗?”
……
“明日珞叶寺本就要举办法会,哀家早就和寺里说过,明日会请珞叶寺住持来主持。再过几日便是你父皇的忌日了,哀家这段时日一直心神不宁,倒不如去珞叶寺住上一段时日。”
廖太后拍了拍皇上的手背,脸上满是感慨之色。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站在林一身边的人突然开口:“来了!”
林一早就已经发现,不过并没有开口说话。
果然,不远处,空间微微震动了一下,下一个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目光当中。
这个人也带着一个面具,不过面具是空白的,除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位置。
而这一道身影,正是当初在废墟上的那一个人。
“飞宇……”来人并没有去观察其他人的情况,而是将目光直接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郭飞宇。
“师父……”或许是感觉到了能量波动,郭飞宇睁开眼睛,这时候的郭飞宇,已经虚弱到了极限。
“飞宇,别说话……”来人说道,一股灵力,将郭飞宇包裹进去,片刻之后,将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里,帮他吞下去以后,才将郭飞宇放在了一边,而后,一个小型的结界,将郭飞宇保护进去。
来人这时候才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林一等人:“是你们……动手的吗?”
“前辈,是郭飞宇要挑战,他们对战,郭飞宇被林一震飞场外,但是,郭飞宇不承认,然后,使用了秘法,结果,被林一击破……最后他选择**……事情就是这样的!”赤忻鹤咬了咬牙,出声说道。
“我问……是你们动手的吗?”来人并没有理会赤忻鹤,继续问道。
林一皱了皱眉头:“是!”
“很好!”来人笑着说道,身体周围的地面开始震动起来,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猛的释放。
周围的空间,都仿佛要破碎一般,之前安置好的座椅在这个时候瞬间化为了粉末,就连对战台,也出现了数不清的裂缝!
“这就是……尊者的力量?”林一眼睛微眯。
“大人,请您息怒,主人有话对您讲,如果说您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还请等到主人收完之后再行定夺!”站在林一身边的人说道。
“主人?我要听你的话吗?”来人笑着问道,一步步朝着林一等人靠近。
每靠近一步,林一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变大一分,同时,周围的灵力,似乎都变得纷乱起来。
不过,林一等人,也不敢到处跑,在这个阵法当中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正法当中,如果离开了这个阵法,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
“让开,否则你们也跟着一起陪葬吧!”来人淡淡的说道。
“大人请您息怒,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请不要为难我们,您放心,主人说完之后,如果您还是觉得愤怒的话,您做任何事情我们都不会阻止!”站在林一身边的人说道。
“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吧……”来人笑着说道,“已经很久没有愤怒过了,也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看样子你们已经忘了,我是一名武尊……”
嘴上说着向前迈出一步,而后一拳轰击而出。
恐怖的力量在一瞬间炸裂,空气中甚至能够看得见,那已经被压缩到极致的空气。
而后,撞在了防护罩之上。
“嘭。”
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太多的能量涟漪,但是,那坐在阵法当中的人,脸色同时变得苍白,然后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大人!”站在林一身边的人,咬着牙,一名尊者的恐怖,确实不是开玩笑的。
“我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别怪我不客气!”来人笑着说道,“今日,林一必死!”
“大人,请您冷静一下,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处理的办法,请您……”站在林一身边的人说道,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动了我的人,让我冷静……你们的思维还真的是有意思……”来人笑着说道,一拳挥击而出,恐怖的能量再一次倾泻,狠狠的撞击在防护罩之上。
坐在阵法当中的人,直接被震退了原来的地方,而后防护罩碎裂开来,那阵法当中的人全部昏迷了,过去躺在地上。
站在林一身边的人脸色一变:“走!”
“走?在我面前还想要走?”来人笑着问道。
“走!”林一暴喝一声,抓住张狂二人,朝着后方推过去。
张狂和赤忻鹤也知道,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几乎是死路一条,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但是当他们跑了不多远,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发现那一股恐怖的气势并没有靠近过来。
回头看过去,只见林一依旧站在那里。
“林一!”张狂大吼一声,“你在做什么?”
“他要找的人是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林一缓缓说道,“听我的,走!”
“没错,我只找你,但如果有人想要给你陪葬的话,我也并不介意多出一点力气!”来人笑着说道。
“要找我动手的人是他,被我打败的人是他,死不认账的人也是他,到最后想要同归于尽的人还是他,而现在所有的一切居然变成了我的责任……”林一笑了笑,“没办法,你比我强,我认了。”
“有点骨气,不过也挺好,最起码比碾死一只蚂蚁,要有趣的多……”来人笑着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吧,还有什么想说的……”
“挺后悔的……”林一笑着说道。
“知道错了也没用!”来人笑着说道,“晚了……”
“确实是晚了,不过,我后悔的并不是这个……”林一笑着说道,“我后悔的是,没有杀了郭飞宇……”
来人脸上的笑容终于缓缓收敛进去。
“你听清楚了,一定要尽全力,杀掉我,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给你们任何后悔的机会!”林一笑着说道。
“很好,如你所愿!”来人笑着说道,拳头之上能量疯狂凝聚,在拳头周围,空间隐隐约约有着破碎的迹象。
这一拳如果撞击在人的身体之上,基本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安心去吧,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来陪你!”来人笑着说道,拳头朝着林一,狠狠的撞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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